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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士言】午后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不明不白的练笔小段子,有关梦境



        做了个奇怪的梦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颜色的空间,看不到边界线,姑且说是视野中央的地方,摆着一张白色的矩形长桌,边角锋利切割整齐,落着刀刃般冷色的银光。

       呆愣着,耳边忽然响起瓷器碰撞的钝声,很有规律地,约摸十秒响一次,“铛”,很短很轻,像蝴蝶降落,然后一切重归寂静无声。

       意识到了这点,再去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,便会发现长桌的宽边坐着一个人影——明明上一秒那里好像还是空的。一个男性,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,黑色袖口恰到手腕,坐姿笔直端正,拿着金属刀叉在仔细地切割面前的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像高级西餐一样,那东西被盛在过分大的圆盘里,而进食者也颇具仪式感地,小心翼翼切下一小块,用叉子叉起,送入口中仔细咀嚼。动作优雅流畅挑不出半点失误,观察久了却让人有脱离现实的眩晕感。

       ——太过标准,又毫无变化,像是不断重复播放的影像碎片,但梦中的自己却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这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好奇他吃着什么,但还没有走近或伸长脖子,仅仅是这样想的时候盘里的东西就已经看得清了——的确是梦境吧,在注意到某一点之前,不重要的背景总是模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如自己的猜测,那大概是肉类,不规则形状的深色物体,淋上了同样不明正体的黑色酱汁,肉块被叉起时酱料或是未熟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下来,灰黑混着红色形若泥浆。离奇地感到这菜肴色彩搭配分外合适,虽然实际上自己绝对不会想要尝试吃它。

       但那位食客对待它十分认真,甚至说那并不像是进食而是什么重复性的严谨工作吧。

       一举一动仍然近乎完美如同机械——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,自己忽然不能理解,于是就好奇起了食客的身份——

       然后便知晓了。他认识的,见过两三次面的人,言峰绮礼,丘上教会里的神父,他现在不能捉摸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梦中的自己对此并不感到诧异,理所当然似的接受了这点,继续发呆一样看着那人规矩的用餐。单调的敲击声依旧间隔十秒响起一次,那人好像永远不会吃完那盘菜了——自己这样想着,有些困倦。这时的自己是否有形体呢?那人会不会看到呢?无所谓地思考着,但那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固执而沉默地低着头,重复切割与进食的动作罢了。


       再回忆几遍也想不出更多的内容,卫宫士郎躺在微微发凉的竹席上,借着回忆梦境的时间度过午睡醒来的懒散。自己好像稍微睡过了头,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变阴了,灰蒙蒙的,翻滚着云彩。

       那些细节生动得不像梦境,或者说是相对于自己一般的梦而言过于清晰了——醒来后才这般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但,根本无法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虽然是足够诡异的梦,自己现在却完全提不起兴致去惊讶或慌张。

   

       在梦中的自己大概是无感的,醒来后大脑内也只有默然——寓意不明。没有深层的含义的话,也就激不起什么情绪吧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没有解释的可能性所以干脆放弃了思索,硬要说的话或许起因是在红洲宴岁馆被那人的气势镇得不轻,虽然这说起来很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撑着地面,坐起了身,现在他该走了,未来还有许多事。


·作于2016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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